習近平總書記說🖼:“馬克思主義進入中國,既引發了中華文明深刻變革👘,也走過了一個逐步中國化的過程🔖。”馬克思的名字進入中國,不僅有近百種不同的譯名📐,而且也給予他各種中國式稱謂。梳理有關馬克思中國式稱謂的描述,既可見馬克思生平與思想在中國的傳播歷程,也會看到話語的改造和創新,在今天還能更好地學習馬克思🧍🏻♂️、信仰馬克思主義👎🏿。
“主”字最傳神。1902年,酒井雄三郎《十九世紀歐洲政治史論》作新社編譯本指出:1848年革命後🔮,“諸國黨員,互通聲息🔎☝🏽,勢力大張👆,遂成克豆麥魯克斯等之主唱✣。至如萬國勞動會社,一時幾有風行全歐之勢”。1903年,村井知至《社會主義》的羅大維譯本說:“社會主義🧑🦯➡️,亦抱此世界的思想🍀🥨,企圖運動於世界。故卡爾氏主唱此主義👷🏽♀️,組織萬國勞動者之同盟會。”廖仲愷在《民報》1906年第7號上的譯文講:“麥喀氏、英蓋爾等導其先路💇♀️,遂成一八四八年之共產黨宣言”,“一八六四年萬國勞動者同盟設立於倫敦🧑🏿🚀。主此同盟者為麥喀氏”。“主”就精練地刻畫了馬克思的領導地位。
“儒”字最特色。1906年,《民報》第4號刊載的《歐美社會革命運動之種類及評論》譯文指出:“社會主義之大目的,在以土地、資本(此二者🚭,人民生活所由產也)🐃📜,公諸社會”🚣🏼♀️,“此其學說創自德儒卡瑪Karl merkx殷傑Engel二氏。近乃風靡全歐”。雖然馬克思的英文名Marx被寫錯了,但是用“儒”則彰顯了對馬克思博學的敬重。當時,這種“國籍+儒+人名”的稱謂也並不少見。如《新青年》1919年第5號上發表了劉秉麟的《馬克思傳略》👨🏻💼,文中談道:“法儒濟德之評論馬氏也👩🏿🦰,以為馬氏雖為國際工人聯合會之創辦人🖍🏌️♂️,對於歐洲各同政府施以最大之攻擊🧑🧒🧒🤟,但馬氏實非一革命家”,從著作看,“實一完全學者”🤦♀️。毛澤東也曾說:“幾千年以後看馬克思,就像現在看孔夫子。”
“太上老君🌜◼️、開山老祖”最生動。1938年8月,毛澤東在《當學生,當先生,當戰爭領導者》講演中談到馬克思時說🦧:“寫了許多書,成為無產階級革命的太上老君📯、開山老祖。”新中國成立後🧖🏽♀️,他指出🤏🏿:“馬克思這些老祖宗的書🏆,必須讀🥣,他們的基本原理必須遵守。”鄧小平也說:“我們的老祖宗馬克思🚴🏿,他就有誌氣,要共產主義在全世界勝利”;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搞改革開放,“沒有丟馬克思🤚,沒有丟列寧🏌🏽♂️,也沒有丟毛澤東🤹🏼♀️。老祖宗不能丟啊😅!”之後,“老祖宗”不能丟、丟不得還被擴展至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著作和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不能丟𓀗、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不能丟。
中華文化對歷史、根本尤為重視,對“祖”“宗”頗為崇敬🏮。賦予馬克思一系列與“宗祖師”相關的尊稱🪙🚵🏼♀️,就充分體現了中國人對馬克思“創始人”重要地位的認識🧮。
“祖”說。1919年,《晨報》和《民國日報》副刊《覺悟》上均刊載的“晨曦”所譯《民主主義-社會主義-布爾塞維克主義》寫道:“把科學根據給與共產主義有頂大功勞的人,就是馬克思”,“其實他說共產主義💡,就是今日所說的社會主義。所以馬氏🧑🏻🦼,也算是社會主義中興之祖”🐠。1929年,世界書局出版的《社會科學大詞典》詞條寫道👨🏼🏭:“馬克思是近世科學社會主義之祖”。1940年翻譯出版的神田豐穗《歷史小辭典》將“馬克斯”解釋為“國際社會主義之祖”🍴💁🏽♂️。
“鼻祖”說。這是馬克思最高頻的稱謂之一。1903年,梁啟超在《新民叢報》第42🚵、43號合本上說:“麥喀士(社會主義之鼻祖🤹🏽♀️,德國人,著書甚多)”。1919年4月👲🏼,陳溥賢譯述發表了《近世社會主義鼻祖馬克思之奮鬥生涯》這一標題中含“鼻祖”的文章⛴。同月👱,《晨報》刊發的《日本之馬克思研究熱》顯示:“日本學界最近關於近代社會主義鼻祖馬克思學說之研究頓盛”🌒🧜🏿♂️。7月,該報登載的《美國社會革命之風潮》表明:“社會主義鼻祖之馬克思氏所倡道之階級鬥爭🏎,今日在美國已由理論而進於實行☝️。”1921年,《東方雜誌》第11號上刊載了高畠素之的《社會主義底意義及其類別》🦸🏿。陳望道在譯文中指出🎏:“世上盛傳的與馬克思同稱為近世社會主義兩大鼻祖的恩格斯”。同年,李達翻譯的高畠素之《社會問題總覽》一書也說🫎:“與馬克思同稱近世社會主義兩大鼻祖世人都很知道的恩格斯”。
“祖師”“宗師”說🤦🏿♙。幸德秋水《社會主義神髓》1903年中國達識譯社藏版指出:“社會主義祖師🧡,凱洛馬爾克斯者”。1907年🦥,署名“創生”的譚其茳將該內容翻譯為“近世社會主義之祖師加爾馬參者”。該內容被高勞在《東方雜誌》1912年第12號上則譯稱:“近世社會主義之祖師麥克斯”👋。1905年,朱執信在《民報》第2號的《德意誌社會革命家小傳》中認為🧝👱♂️:“當世人士以不知馬爾克之名為恥”“欲不宗師而屍祝之,其安能也”🔀。1922年,《先驅》第4號上羅綺園說🚶🏻:社會進化的法則“由我們的宗師馬克斯和恩格斯發明唯物史觀十分完滿確定了”👨🏿🍳。
上述對馬克思的評價,有的過高☮️、有的較低或並不精準🌘,同一作者甚至在同一文章中對其的稱謂彼此交叉🥴🔴、互不相同。如1919年,《時事新報》副刊《學燈》發表的河上肇《馬克司社會主義之理論的體系》譯文指出🕝:“馬克司為社會主義經濟學之開祖”“馬克司為社會主義經濟學之鼻祖”“社會主義經濟學開祖有名之人”“社會主義之說由來舊矣,然在科學上立有根據者,則自馬克司始🥟。故研究社會主義者,不可不自馬克司之學說始”。不過👨🏿,通覽來自不同時期、不同派別的作者或譯者在不同面向所勾勒出的馬克思,可以發現這一偉人及其事業跨越國度、跨越時代的巨大影響力和廣泛傳播面。(文/王東紅)